公子朝辞

目前是一个更新随缘的鸽子,如果在评论区放屁股的话,我会一一提醒的哦!

  (二十五)、

  “呜呜呜……”

  “呜呜呜呜呜呜~”


   刘宇、赞多和陈媛媛正在灵堂里间说话,忽得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极其诡异凄惨的哭声。


    紧接着是木门开关的吱呀声和不知什么东西在油漆板面摩擦的声音,一下子让屋里三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。


   “谁?”赞多抽刀出鞘,戒备地问道。


    见过各种血腥解剖实验的陈媛媛面对这种灵异场景,也忍不住有点害怕: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

   “走,出去看看!”刘宇当机立断地快步走到前厅,赞多紧紧跟在他身后,生怕发生什么危险。


    烛火忽明忽暗的前厅,“嘀嗒,嘀嗒……”棺材边沿滴着血,地上已经红了一圈,巨大的棺材上挂着一件东西,随着半开的门外吹来的风不停晃动。


    刘宇他们看了很久,才看出这是个人。


    尸体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人模样,双手被绑悬挂在粗壮的房梁下,脚刚好踩在棺材盖上,高度巧合得好像是有人专门精细测量过。


   垂在胸前的血肉模糊的干瘪头颅好像随时都要掉落,如果那稀碎的、扁平的东西还能被称为头颅的话…… 胸腔也瘪了下去,似乎是遭到了重击,下面腹部被划开,内脏悬挂暴露在外,肠子和血流了满满一棺材盖。


    虽然已经辩识不出,但是他们还是从衣服与身形猜测出了尸体的身份:吴管家。


   “脚刚好踩在孙老爷的头部之上,他生前愚忠,死后却踩着主子的脸,这是在嘲讽吗?”

    陈媛媛强忍着恶心走上前去观察尸体,很快她就得出结论,“吴管家是被活着开膛破肚的,甚至他是先被挂上去再开膛的,所以这灵堂的其他地方才会没有一丝血迹。”

  “头颅、胸腔、身上骨头全碎,似乎是遭受了很重的击打,可是挂在上面的话怎么可能做到呢……”


  “而且,我们刚刚就在里面,并没有听到任何异样。”刘宇脊背发凉,强装镇静地说道。


    陈媛媛继续不解地说道:“是啊,我们明明一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啊,凶手哪里来的时间呢?”


    笃信科学的陈媛媛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,刘宇和赞多却心知肚明,这个游戏里面全是可怕的鬼怪,没有什么它们是做不到的。


     孙府出了这样恐怖的命案,特殊时期也不敢宣扬,二少奶奶虽然害怕也只能硬撑着吩咐下去,命令下人严防死守,这件事不许向任何人泄露。


    吴管家的尸体没有人敢碰,也不能任由他吊在灵堂上,于是刘宇带着林墨他们几个人主动帮忙将吴管家收了尸,找了张草席子一卷,随便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拿火烧了,这才让府里上下安心不少。


     火化完吴管家,刘宇他们几个人路过一处后院,隔着镂空雕花的砖墙,他们听见小院子里一个婆子在打骂她的女儿。


   “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,现在敢顶撞你老娘了是吗?”

   “妈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


    一旁的林墨见刘宇停下脚步看得入神,还以为他是不忍心,于是探着头玩笑般地朝里面喊道:“你这么打你姑娘,小心她以后混了个一等大丫鬟,就不孝敬你了!”


    那婆子认出这是府里的客人,不好意思再当着客人的面打女儿,于是骂骂咧咧地回屋了。


    刘宇的注意力却不在那对母女身上,他低声念念叨叨:“肠子,肠子……”


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赞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,连忙询问,刘宇继续嘀嘀咕咕道:“吴管家的死相,为什么会被开膛破肚……”


    力丸心思细腻地问道:“小宇,你是想到什么了吗?”


   “总感觉有什么很关键的信息,但是我不确定……”

   这个游戏副本处处透露着诡异,线索也又杂又乱,刘宇无法将这些东西理到一起,无奈摇摇头,又继续往前走。


    林墨也深深叹了口气,抬起头眺望远处,念叨道:“如果……”


    这时,他们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,如果那个人在,他们也不至于这样束手无策了……


  “远哥!”

   走在最前面的刘宇猛然一抬头,低声惊呼。


   众人抬眼瞧去,只见伯远一身藏青色道袍站在走廊尽头朝他们笑,俊朗的脸被阳光照得发白,他还是一副淡定自在的样子,只是衣服和侧脸上沾染了些许血渍与泥土。


  “远哥,我好想你啊——”林墨飞奔过去,紧紧抱住伯远,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仿佛都在找到了靠山的那刻烟消云散了。


  “远哥,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刘宇走上前,确定完附近没有其他队友后说道:“其他人呢?还有……柯宇呢?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


  “放心吧,他们……没事,是我让他们先别回来的。”

   伯远短暂地犹豫了一下,时间短到几乎不存在,他解释道: “如今青州城乱的很,人多反而不好……”


   孙府太过凶险,伯远实在不放心,于是把每日念咒的活儿都交给了尹浩宇,自己先回到孙府看看刘宇他们的情况。


   谁让他是伯远,任何一个队友都放不下……

 

    他们回到房间里开了个简短的会,赞多将从张嘉元那边获得的所有信息告诉队友们,刘宇也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和盘托出,伯远了解完所有关于孙府的事后,总结地问道:“所以,整合一下各方线索,现在基本是只有找到大少奶奶,就能破解孙府谜团?”


 “但问题是,大少奶奶在府里失踪了……”林墨有些苦恼地吐槽道。


  “这个先不急。”见伯远带着好消息回来,刘宇忽然想起来赞多还什么都没跟他说,于是询问赞多道:

  “对了,赞多,嘉元怎么样了?刘彰又去哪里了?”


  “是啊,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林墨被吴管家的死吓得懵了,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赞多正事,于是焦急地说道。


   赞多知道他们担心,赶忙解释道:“他已经没事了,以他的身份再回孙家不方便,所以我们干脆兵分两路,他和AK去济州大帅府通知孙长遂他们,搬救兵去了。”


   虽然谁占据青州城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,只是为了避免情况再变得复杂,也为了保住孙府,还是不能让这个仗打起来。


   刘彰他们偷偷走暗道出了青州城之后,直奔济州大帅府,一路上倒是顺顺利利,可是没想到,到达了戒备森严的济州边界时,倒被一伙巡逻的大头兵给拦住了。


   兵荒马乱的年代,许多兵都是地痞土匪出身,更是没有什么道德可言,瞧见刘彰他们生得漂亮,竟起了色心,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,硬是不让走了。


   这些人虽然根本不是刘彰他们的对手,可毕竟身上都有枪,这么近的距离,硬拼也讨不了好。


   更可怕的是济州边界到处都这种巡逻兵小队,一旦打起来,将会有更多的兵前来支援。


  刘彰他们只有两个人,到那时,别说找到孙长遂通风报信了,硬来估计是要命丧于此了。


   于是张嘉元便开动脑筋胡诌起来,当场指着刘彰大放豪言:“你们知道他是谁吗?他可是你们未来的少帅夫人!”


    这几个兵不信,继续嬉笑着靠近,吓得刘彰捂住了藏在腹部的干粮大饼和钱财,张嘉元见状灵机一动,嚷嚷道:“而且他已经怀了你们少帅的孩子!”


    这才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,为首的那个瞟了一眼刘彰微微隆起的小腹,心里半信半疑,“当真?”


    刘彰偏过头一脸震惊地盯着胡说八道的张嘉元,只见张嘉元继续理直气壮地说:“那可不是,你们把他送进大帅府,可是立了大功!”

 

   张嘉元伸手示意这些兵凑近些,神秘兮兮地笑着说道:“各位大哥这天还没亮就巡逻,受冻挨饿、风餐露宿的,你们难道就不想升官发财吗?”


   张嘉元瞧见这些兵身上的衣服破旧,而且这么早就开始巡逻,想来在兵营日子不是很好过,于是才出言引诱。


 “眼下就是绝佳的机会!只要你们把我们送进大帅府,我们自然有方法表明身份,到时候我们就在大帅跟前说,是你们巡逻将我们救下来的。你们救了大帅的亲孙子,这份功劳,可够你们兄弟几个过上好日子了吧!”


   眼见兄弟们都已经心动,为首的那个兵将信将疑地警告道:“你最好没有骗我们!”


  “这怎么会呢,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,我们也敢让你把我们送进大帅府?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”

   此话一出,所有兵都觉得很有道理,于是他们放弃巡逻,转头将刘彰他们二人送往城内大帅府。


   在去大帅府的路上,刘彰压低声音悄咪咪地对张嘉元说:“现在是脱险了,可我们进了大帅府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
   张嘉元将手伸进刘彰的衣服领口,精准摸出一块玉佩,斜眼笑道:“你不是有定情信物吗?”


 “什么定情信物?别这样,我可是打算还给他的!”

   这块玉佩是徐迂担心刘彰怕羞不收,临走之前派人送给刘彰的。

   作为富家公子的刘彰也曾有一段时间玩过这个,所以对玉器多少是懂一点的,这玉通体洁白、晶莹温润,一看就价值不菲,也不好直接扔了,所以一直收着想着找机会还回去。


   这下可倒好,直接还给徐迂他爹了!


   徐大帅打眼一瞧,就看出来这块玉佩是小儿子从小戴到大的,绝不可能轻易给其他人,要不是徐迂前些日子跟着孙长遂回来了,他真还有点担心这小儿子的安危!


   他看着屋里两个“柔弱不能自理”的“姑娘”,感觉一个头两个大,赶忙派手下将一大早就在军营操练的孙长遂和还是副官身份“徐行之”喊回来求证。


   孙长遂他们接到消息,满脸茫然地匆忙赶回来,回来时看到徐大帅面色铁青地端坐在上厅,捂着肚子的刘彰坐在一边“哭”,张嘉元则站在旁边安慰他,两个人梨花带雨、好不可怜!


  “大帅,这是?”看到这一幕,孙长遂也困惑地开口问道。


   眼见徐大帅怒气冲冲地走过来,孙长遂和徐迂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。


   他们已经在着手布置兵变夺权的事,眼下这种情况,心里甚至有点怀疑是他们的密谋已经泄露,但好在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场面的人,心态绝佳,表面依旧能强装淡定。


   谁知徐大帅没有在孙长遂面前停留,反而转了个弯,走到徐迂面前,狠狠打了他一巴掌。


  “嘶~”刘彰和张嘉元猛地往后一退,抱团震惊,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,徐迂啊,我们对不起你啊!


  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徐大帅指着“身怀六甲”的刘彰怒斥徐迂:“怀了身子的人也不带回来,让我小孙子流落在外,今天还遇到了危险,差点保不住!”


    徐迂嘴角流着血,茫然地抬头:“父亲?”


    孙长遂跟张嘉元眼神交流了一番,就大致猜到了他们的意思,于是顺着说道:“大帅,这是怎么回事?父亲?行之他叫您……”


  “徐迂是我的小儿子,太年轻了不堪重任,于是我安排他跟着你历练学习,又怕你们知道他的身份,额外照顾他,反而不利于他磨练心性!”

   徐大帅反应过来,拍了拍孙长遂的肩膀解释道:“长遂啊,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?”


  “长遂明白。”孙长遂顺势劝说道:“只是行之做出这种事,也是我治下不严,他年轻没有经验,难免在这种方面想的不够周到,所以还请责罚长遂吧!”


   听他这样说,徐迂歪着头作疑惑状,明明他什么也没干,孙长遂怎么就顺势把这口锅盖在他的头上了?


   但眼下这种情况也不允许他否认,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:“都是儿子的错,让鸭鸭姑娘受苦了,徐迂愿意承担所有责任,还请父亲责罚!”


    徐迂跪下的时候也想明白了,眼下这种情况他要是不应下来,以他父亲的性格决不允许别人欺骗他,刘彰和张嘉元两个人性命难保,所以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撒谎,徐迂都决定先接下来。


    而至于责罚,徐迂了解他父亲,这种事不算是很严重,左不过是被抽几鞭子、再给刘彰一个名分而已,况且他早对刘彰有这个意思,后果他完全担得起。


  “那就......三日后在这帅府里大婚!”

    徐大帅脸上掩不住欣喜,豪迈地挥挥手:   “就在这大帅府办,如今已经怀上了,不久就要瓜熟蒂落,我不能让我的孙儿没有名分,不能再耽误了!”


  “大婚?”

    徐迂有些震惊地抬起头,结果却被徐大帅给瞪了回去,“怎么?你不愿意娶吗?”


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在徐迂重新低下头的一瞬间,他便立刻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策,如今他们的夺权计划已经谋划的差不多了,只是差一个契机,三日后大婚,正好把这个机会个给他们送上门来,虽然时间仓促有点冒险,但却值得一试。


    孙长遂与徐迂不经意间对视,两人眼神交流之时,便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,他们想到一块去了!

  

  好久不见呐,宝贝们!系窝呀,胡汉四啊!

  大家久等了,接下来的日子里,就是给小系统写个结局啦!


  

评论(149)

热度(492)

  1.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